
有技能和才能的音乐教师其实并不多,而且还是植入双侧耳蜗者就更少了。 Laima从出生后就非常热爱音乐,因此很小就开始学弹钢琴,想着这一辈子估计就是这样平淡无奇的和钢琴作伴了。可天有不测风云,正值中年的她不幸得了脑炎失去了听力,医生告诉她再也不能弹钢琴了。Laima为了继续追求梦想,植入了人工耳蜗并继续自己的职业生涯。我叫Laima Jakaitė,我今年51岁。我原来是立陶宛(Lithuania)人,但后来我搬到了冰岛(Iceland),现在已经在那住了很多年了。在我的生命中,音乐对我来说意味着一切,它和我的生活息息相关,因为日常生活中我不仅用它来表达我的好情绪和坏情绪,它还陪着我经历快乐和悲伤的时光。然而生命中的一段小插曲让我突然厌倦了音乐,因为我不确定这条路是否适合我。但当我植入人工耳蜗后,为了能更好地适应人工耳蜗,我每天努力的学习钢琴,直到突然间我意识到我又爱上了音乐。接下来我想告诉你们我的故事——当我失去听力时,我的生活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以及我现在是怎样使用MED-EL人工耳蜗。我从小就很喜欢音乐。在我的成长过程中在家里经常能看到父亲和哥哥们在拉小提琴或低音提琴,当我听到他们演奏音乐时,我会试着听所有的音符,然后在钢琴上重复,我能演奏的第一首歌是《猫的进行曲》“The Cat’s March”。当我8岁的时候,我开始正式上钢琴课。一开始,我很难理解为什么我必须要用乐谱演奏,我总觉得用耳朵听音乐然后弹奏对我来说会比较容易。但我那个很棒的钢琴启蒙老师解开了我的疑惑,他教会了我读音符,让我意识到音乐是由线条上的小人物(音符)组成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一直在立陶宛的埃马蒂亚艺术学院学习音乐,后来我就考上了大学接着继续学习。在大学里我发现了音乐的一个新领域:民俗学和民族文化。在这个新领域中我发现原来分析音乐在人类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是一件令人非常兴奋的事情,因为人类生活在改变,音乐也在改变。不久后,我毕业了,我在立陶宛的所有工作都与音乐有关。我在德盖伊民族文化中心担任了艺术总监,负责音乐项目,在这期间我组织了音乐会并且自己还参与了演奏和唱歌,同时我还领导艺术团体,后来我成了民族文化中心的主任。2007年,因为我对立陶宛文化政策工作执行的情况并不满意,所以我决定搬到冰岛去。尽管经常有人问我,为什么要离开立陶宛?但直到现在,我已经在冰岛生活了11年了,我也没有后悔过搬到这异国他乡来,因为我不希望把我的音乐工作变成了一个简单的工人生活。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六年后,很不幸,我遇到了一个改变人生的时刻。我被诊断出患有脑炎,然后就这样失去了听力。那是我一生中最艰难的时期。那时候,我甚至不能哭,也不敢哭。因为我觉得所有的痛苦都紧紧地勒住了我的喉咙,我害怕我一旦哭了自己就会崩溃,就会向这所有的痛苦缴械妥协,所以我只好沉默,用满怀希望的眼光和充满信心的语气问医生,我能否再演奏和听到音乐,但很不幸的是,医生告知我再也听不到音乐了。尽管很难接受这个消息,但我内心仍然有强烈的希望,希望自己能再次制作及演奏音乐。医生似乎看出了我的极度悲伤及强烈的希望,他告诉了我还有一种方法能让我再次听到声音,而且也将是唯一的途径——植入人工耳蜗。我当时对人工耳蜗一无所知,但我的医生告诉了我很多关于它的信息。然后我就开始各途径了解人工耳蜗的信息,尤其是要弄清楚我是否可以和它一起听音乐。我看了很多人对人工耳蜗以及对奥地利人工耳蜗的看法,也和我的医生讨论了很久,最终得出结论:奥地利人工耳蜗是完全符合我要求的人工耳蜗。
2014年2月,我终于做了双耳植入耳蜗的手术,手术很成功,但需要等几周后才能开机。我非常期待又很不耐烦地等待着那一刻。几周后我顺利地开机了,开机的那一刻我听到医生在问我能否听到她的声音,当听到她的声音时我瞬间就哭了,边哭边微笑的回答医生:“是的,我能!”
开机后我一步一步地提高了我的听力。我经常和听力专家和语言治疗师呆在一起,咨询他们有关我言语康复的相关情况及进展,和他们一起进行我的语言康复。我真的非常感谢冰岛听力专家和语言治疗研究所的医生们。他们对我的语言康复起到很重要的作用,他们鼓励我不要失去希望、努力工作、再次聆听和演奏音乐。尽管在这条语言康复的道路上不是那么的顺利,但他们始终如一地与我合作,帮助我,使用最新的技术,把我带回有声的世界。
从我植入耳蜗的那天起,我就意识到弹钢琴和听旋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刚开始可能因为开机设置的刺激值非常基础,所以我在演奏时只能听到一声巨响,我听不懂旋律本身。然后一两周过后每次演奏失聪前演奏的曲子时我能听到刚开始的那段旋律,但几小节后又消失了。经过进一步调试之后,不服输的我用了各种办法一遍又一遍地演奏着同样的音乐。后来我发现把所有的音都弹得比原来的音低些时,我就能听得更清楚。慢慢的我能听懂旋律时,我就会按原调演奏曲子,但分辨和声和大小调还是有点困难。尽管和我的新听力一起工作真的很辛苦,但在植入手术三个月后,我发现我竟然可以清晰地听辨自己弹钢琴的每一个音了…正是那个时候,我居住的地方附近有一个名叫拉宁音乐学校正在招一位钢琴老师,我决定去申请一下。他们给了我一个尝试的机会,然后我就通过了。我开始在那里做一个钢琴老师,一直到今天我还在那里工作。我现在有13个钢琴学生,还有两组小学音乐教育中的孩子。一开始很难,但现在我可以肯定,音乐是像我这样的人最好的言语康复的方法,他们正在通过音乐和人工耳蜗一起学习听力。其实对我来说,最艰难的是从失聪到植入耳蜗的那段时间。因为听力的损失,我只能默默地生活着。我学会了从别人嘴里读单词,我只能把事情写在纸上和医生交流,我给他们写问题,他们给我写答复。今天,我能听懂一首曲子是大调的还是小调,我能听到和声,还有低音和高音。我为钢琴和其他乐器写简单的乐曲,我甚至可以演奏我以前从未听过或演奏过的新作品。在我还没有当钢琴老师时就经常有人问我,如果我完全聋了,只能植入人工耳蜗才能听得见,那我又怎么能弹钢琴?怎么能在音乐学校当钢琴老师呢?因此我不敢告诉别人我在哪里工作,因为我觉得尴尬、不舒服,我解释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失聪植入耳蜗之后还能弹钢琴和进行钢琴教学,而且我也一直在问自己同样的问题:我是怎样听到音乐和演奏音乐的?为了证明失聪了植入人工耳蜗后也一样能听到音乐和演奏音乐,我去寻找了很多失聪植入人工耳蜗后还能演奏音乐的人的相关信息。然后我发现了一个来自英国的女人的故事,她也有人工耳蜗,而且还会弹钢琴!这个来自英国的漂亮女人不仅告诉我波兰有一个专门为使用助听器和人工耳蜗的音乐家举办的“耳蜗节拍音乐节”,还推荐、鼓励我去参加。“耳蜗节拍音乐节”是一个独特的机会,它向全世界人们展示听力损失的人不仅可以通过植入人工耳蜗再次听到声音,而且还可以听到音乐、演奏音乐和唱歌。我到现在仍然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在这个专业舞台上演奏的感觉,现场有几百人在听我演奏,他们为我演奏的音乐鼓掌欢呼。直到我被宣布为“耳蜗节拍音乐节”的桂冠得主时,我才感觉这一切都成真了,我终于相信及证明了自己能听到及演奏音乐!音乐节结束后我的第一个想法是:如果我的爸爸现在能听到和看到我演奏音乐,他肯定会感到非常骄傲。现在我知道音乐是我正确的道路。我不仅不怕和别人说我完全聋了,只能靠人工耳蜗才能听到,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怕和别人说我是音乐学校的老师了。我会继续学习,这样我才能用我的知识给予我的学生最好的音乐技巧和情感,继续做好我的教育工作。我也想帮助其他植入耳蜗的人听音乐,这是我的下一个梦想和挑战。点击这里,可咨询听力问题,预约听力产品 6月5日北京举办聚会、试听、参观听力学大会活动,欢迎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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